第(2/3)页 他原以为这些琐碎功劳,会淹没在漫天风雪里。 可那句“本公主信得过谢家”如天籁,简直比任何赏赐都来得珍贵。 也是这会子,谢槐才真正确定,公主对谢家说的肯定不是场面话,更非随口敷衍。 从她点出的人名和道出的琐碎事务就可看出,谢家所做的点点滴滴,都被公主认真看在眼里。 谢槐嗓子哑得厉害,忙借着整理衣摆低下头。他袖口沾着星点灰渍,是今晨亲自去查验物资时蹭的。 他忽然庆幸这些时日不曾懈怠过半分。 两人一问一答,气氛热烈,竟将岑澈晾在了一旁。 谢槐眼中的公主,精明能干,和善可亲,巾帼不让须眉,是个干实事的。 岑澈眼中的公主,装模作样,都是其手下人精明能干。她就是个傀儡,只胜在伶牙俐齿。一个女子懂什么,又能成什么事? 如此说到兴处,时安夏提起了一件重要大事,“说来年关将至,这可是铁马城重归我北翼怀抱后的第一个新年。”她眼波流转,笑意盈盈,“本宫想着,怎么也得在凌州各城办场过得去的灯会才是。” 重点来了,各城!灯会!还要“过得去”,哪句不是明晃晃在要银子? 岑澈听到这里,已经明白。公主狮子大开口,十万两银子都填不饱她。 如今灾情还没解决,温饱都成问题,公主又想要给百姓营造一种“生活还有希望”的氛围。 银子哪里出?可不就盯上了那些自投的商户? 他算是明白了,这无妄之灾!那天他和大哥就不该约着去看热闹,偏偏雅间还订在郑四公子隔壁。 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? 岑澈衰头耷脑,感觉十分棘手。十万两银子都救不出人来,这可如何是好? 他只得真诚发问,“那公主以为,筹备这等规模的灯会,需要耗费多少银子为宜?” 时安夏那会子险些笑出声来。这岑澈当真有趣,堂堂皇子被敲竹杠,不能声张,还偏得做出诚恳模样。 她看岑澈很顺眼。自她接触此子以来,发现对方有一种比她蠢爹更清澈干净的愚蠢。 第(2/3)页